“那根笔是很珍贵。”司瑾霖悠然的收回视线,朝着秦浪的方向瞥去一眼:“可那根笔的价值,比不上她画作的十分之一。”
“哈?!”
秦浪震惊半晌,掏了掏耳朵。
他不会是听错了吧?
那根毛笔看似不怎么起眼,实则价值最少在六百万以上,何况这世上只有一支,是有价无市的东西。
如今司少说不如一个十六岁女生的画作,这……
秦浪震惊之余,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副画。
他不懂画,但也能看得出来沈四时画的不错,挺有气场的,可是怎么也不值百万吧?几万块,倒是卖得出去。
“等等,司、司少,我怎么忽然觉得,她刚刚那副画的风格,有点像你家老爷子这两年一直想拍卖到手,但是最后却被人抢先拍走了的那副呢?”
“不不不,这怎么可能。”
秦浪说完,就自觉夸张,好笑的摇了摇头。
寒山大师是什么地位?
国内山水画能排到前三的人物,论立意,国内还没有比得上的。
在国际上也有响当当的名号,他的画更是有市无价的存在。
就连司老爷子那样的人都心心念念,到现在还没拍到,可见地位。
据他所知,寒山大师是在五年前忽然声名鹊起的。
那时候这小丫头才多大?
十一岁,估计还在哪儿玩泥巴呢,懂个屁艺术啊!
大名鼎鼎的寒山大师,说什么也不可能是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。
说到底,他家司爷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,没跑了!
……
沈家,二楼书房。
“沈文盛,你确定那画还能修复?这可是高价买来给洁儿铺路的,万一真坏了怎么办!”
丁怀云皱着眉走进来,劈头盖脸的问。
“我做事,你还不放心?”
沈文盛小心的打开书柜,把昨天那副画拿了出来。
“你自己看看,我都说了,用的是新型防水涂料,昨天那就是看起来湿透了而已,实际上干了之后对画根本没什么损害!”
“再说了,为了以防万一,我早就联系好了一个有名的修复师傅,保证影响不到洁儿的前途,你就放心吧。”
丁怀云展开,见那副画完好如初,表情这才缓和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什么叫我放心?我不还是为了沈家,为了洁儿的前途?要不是你十几年前还在那女人肚子里留了个种,我犯得着去算计这种事吗!”
“这话就不讲理了,当年不是你让我去勾搭她,好算计财产的?丁怀云,别什么事儿都赖在我头上!玉洁是我女儿,难道四时就不是?你为了给洁儿铺路,不惜叫仆人去陷害蓝庆林,抢了四时从小和厉家定下的娃娃亲就算了,还要把四时赶走……好歹我也是个男人,能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!”
“少来,这是你欠我们母女的!”
沈文盛和丁怀云一言不合,丁丁当当的吵了起来。
“行了,明天我会带着画去拜访大师,洁儿的前程你放心,我这个当爹的绝对放在心上。退婚的事就你看着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