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鼓掌声里，程思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，想说句“恭喜”，可唇舌却干涩得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慕京北搂在许泠音腰间的手刺入程思暖眼底。
她眨了眨干涩的眼，沉默着回到座位，将耳机的声音调至最大。
‘队友’有了喜欢的人，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多说？
午休时分。
程思暖没有心情吃饭，独自坐在旧训练室发呆。
胃有些不舒服，程思暖却蜷缩着一动不动。
“喏，你最喜欢的菠萝包。”
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，程思暖一怔，抬头望去，与慕京北四目相对。
她知道是他，因为这是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基地。
慕京北将手中拎着的油纸袋丢给她。
程思暖稳稳接住，心情复杂地开口：“不陪女朋友？”
她欣喜于慕京北的出现，却又不免想起了许泠音。
慕京北语气淡淡：“这不是陪完回来了。”
“青训模拟赛那天，你就看上她了吧？”程思暖低头去拆包装袋，掩饰自己目中酸涩。
慕京北笑道：“还是你懂我。”
程思暖心中蓦地抽痛了一下。
她哑声问：“你不是不会对队友下手的吗？”
“她那时也不算是我的队友。”
语罢，慕京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，漫不经心地摆摆手：“走了。”
程思暖看着他的背影，只觉口中的菠萝包又苦又涩。
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，但为什么自己就不行呢？
三年前，他们赢得了第一个冠军。
当晚，程思暖本想在这个秘密基地对慕京北表白。
可慕京北却打断了她还未说出的话语：“我们会一直是最好的搭档是吗？”
程思暖当时都傻了，接着便像好兄弟一般举起拳头与他碰了碰，说：“一言为定。”
她曾以为只要自己陪在他身边，就总有一天他会看到自己。
却忘了他也会看到别人。
第二天。
程思暖走进训练室，却见对面空荡的座位多了些物品。
“有新人来了？”程思暖诧异的问慕京北。
慕京北没回答她，反而站在中央朝所有人宣布：“泠音从今天开始和我们一起训练，大家多配合一下。”
程思暖的手忽地用力攥紧，猛地看向了慕京北。
队友夏昀讶异道：“慕哥，她要做主力替补吗？”
慕京北有些按捺不住兴奋地道：“对，离比赛还有几个月，我带她……”
程思暖忽觉喉间苦涩无比，出声打断慕京北：“可是她不是主玩辅助的吗？我们缺的是中单。”
yoe战队的辅助，就是程思暖。
慕京北与程思暖一野一辅配合得极为默契，这些年来都被称为yoe战队的黄金搭档。
程思暖总以为她与慕京北是不会被分开的，直到退役为止。
慕京北不悦地看了程思暖一眼，说得云淡风轻。
“程思暖，以后训练你走中单，泠音打辅助跟我。”
“你比较熟练，玩什么都可以，她不行，她需要我带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