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晚茵仰起头,含糊不清地问:“嗯?去哪儿?”
见她傻愣愣的,舒言清直接抓着她的手臂把人拉起来,说:“去领证。”
“这、这么着急的吗?”她一下被拉懵了,“你等等啊,我阿妈还不知道咱俩说成了。”
舒言清蓦地一愣,似是有些为难地沉吟几秒,点着头说:“那好,我明天一早过去,征得你阿妈同意再去领证,领完证你就跟我一起回苏阳城。”
说着,就冲外头叫了一声,朱婶三人便走了进来。
“你先回去。”趁人还没走近,他稍一俯身垂首,对着她的耳畔低语了这么一句。
顾晚茵耳畔麻了麻,无意识地应和,没等那三人走到,她已经跑过去拉上朱婶就走了。
走在路上时,朱婶说起舒言清的陈年旧事,完后又语重心长地说:“阿茵,婶子跟你说,你别看那舒言清以前是犯过事的人,人家现在在城里可有钱了,你可要好好把握住,别让这大财主给跑咯!”
“犯过事?他犯什么事啦?”顾晚茵*出一丝疑惑。
“女人,”朱婶神神叨叨地凑到她耳边,抬手遮挡在嘴侧,“***的事儿!”
“......”一听这话,顾晚茵顿时怔在原地,脚步都停下来了,不敢置信地身体往后仰了半分,“婶子打哪儿听来的呀?他看起来不像那样的人。”
所以哪怕是在梦里,她都不是舒言清的第一人?
忽然,她心里坠坠的,很不是滋味。
朱婶见她似是被自己的话给吓着了,*地拍拍她的后背,“男人嘛,就算再怎么长得人模狗样,骨子里还是要吃荤的。”
“你也不用怕,毕竟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,他现在有钱,你嫁他那是享福,不用管他在外头搞女人的事情。
十几年前......
顾晚茵暗暗算了算年岁,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,便问:“婶子,他那会儿犯事儿的时候多大了呀?”
“好像十岁还是十一岁?我记不清了,我也是听你叔伯家的人说的。”
“......”闻言,她不禁嘴角抽搐。
十岁?说他玩泥巴还可信些,***是不是有点过分了?
显然,朱婶说的这件事是做不得准的,她还不如回去多问问阿妈吕惠银呢!
回到家时,日头已经落下了,顾母带着子女在外头种地还没回。
顾晚茵地瓜掺了半抔米下锅煮,从缸里挖出小半棵腌好的咸菜切得细细的,一边烧着洗澡水,一边等顾母几人回来。
等日头完全下山了,顾母几人才进屋,匆匆地扒了几口饭,一家人熙熙攘攘地洗澡,完事儿的时候已经完全天黑了。
“我听你朱婶说今天相得不错?”顾母吕惠银难得得空,见缝*针地把顾晚茵叫到自己屋里问话,“能定下来吗?”
顾晚茵有些意外她这么快知道消息,但想到很可能朱婶跟自己分开后就直接去田里找吕惠银了,当即了然了,点点头,“他明天回城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