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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一一,脾气倒是大了很多,竟然还想打他?
“砰!”
瓷器碎裂。
痛感却没有在沈渊的头上传来,站在对面的女人额头处鲜血淋漓。
血液顺着姜知意的眼角,脸颊一直流到下巴上,一滴两滴……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。
她眼底充斥着死气沉沉的淡漠,可却比任何“歇斯底里”更有杀伤力。
姜知意眼前一片眩晕,扶着墙壁勉强站稳。
“够惨了吗?沈总。”
说着,她纤细的手指抓起第二瓷瓶,果断的要继续往头上砸。
“不够的话,我还可以继续。”
腥红色刺痛了沈渊的眼睛,他冲过去,猛地叩住女人的手腕,嗓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。
“够了!姜知意,你疯了吗?”
他疯,她比他还要疯。
她的头在流血,他的心在流血,这女人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小白花模样,实际上却要比男人还狠。
沈渊禁不住自嘲一笑,这一点,他不是早在三年前就领会过了吗?
他捏着姜知意胳膊的手不停缩紧,在她娇/嫩的肌肤上留下红痕。
就应该拿条链子,让这只野山雀变成金丝雀才对。
姜知意用力甩开他,将手中的花瓶丢在地上,声音平静而冷淡。
“既然够了,那沈总,告辞。”
说罢,她不顾满头流血的诡异模样,朝楼下走去。
守在楼梯口的保镖拦住姜知意,站在二楼的沈渊眼底已然是狂风骤雨,但此刻却又充满了无力感,三个字几乎从齿间咬出来。
“让她滚!”
保镖散退,姜知意在众人打量怪异的目光下,穿过宴会厅,她没有刻意加快脚步,背脊仍旧笔直,像只受了伤的白天鹅。
议论声四起,就连姜婉在看到姜知意满脸鲜血的时候,也禁不住心惊肉跳了一下,随后又嘴角上挑,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看来,沈渊是真的厌恶极了姜知意。
虽然自己并没有多喜欢沈渊,毕竟谁会爱上一条疯狗?
但是她恨透了姜知意,姜知意有的一切,她姜婉发誓都要夺走!
“天啊,这女的到底怎么得罪沈总了?该不会破相了吧!”
“渊爷果然是条疯狗啊,连女人都不放过。”
“嘘……别乱说,小心一会儿疯狗也把你的脑袋开瓢。”
出了宴会厅的大门,姜知意长长呼出一口气,强忍着疼痛招手打车。
可出租车看到她这副模样,都避之不及,紧踩油门离开。
被连续拒绝了几次,姜知意被迫联系其他人来接她。
女人头发凌乱,满脸污血的瘫软在花坛旁边,艰难从包里掏出手机。
划过通讯录,在看到“张家铭”这个名字的时候,联想起刚才那一幕,心底忍不住泛恶心。
帮他还了三年的房贷,车贷,就当作是喂了狗!
她从来不是优柔寡断,喜欢藕断丝连的人,直接将张家铭的联系方式删了个干干净净。
翻找了半天,最后手指还是落在了“柳雯”的名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