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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所房子,就是当年收养自己的爷爷所住之处。这么多年过去,房屋的格局,里面的摆设几乎都没有变化,依旧是自己临走前的样子。爷爷早在五年前已过世,这所房子就寄托在送他终老的保姆花嫂手中。
从花嫂手中取回房子钥匙,莫愁就一直闷在房中养伤,仅仅跟周围几位邻居稍有接触。身中一百多弹,勉强只避过了头颅、心脏等要害部位,其他部位的伤势深深浅浅,都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恢复。这些日子以来,莫愁都在做着恢复性运动,但效果仍旧不太理想。
其实他也很奇怪,为何自己竟然能活下来。放在平常人身上,这种伤势足够死十回了。不过活下来总归是好事,两位兄弟舍身护卫的大恩总有回报的机会。
穿上一身杂牌运动装,加上平凡得毫无特色的长相,莫愁连伪装都懒得做,推门出去。
从花嫂那里得知,爷爷临终前将毕生的存款全数送给了这位厚道的保姆,只给自己留了几份遗物。因此花嫂很热情地将遗物保管箱的钥匙给了自己,看样子早就去瞧过了,估计没有什么引起她兴趣的东西。
一路走到银行。二十年不曾在当年的街道上行走,莫愁倒是沿途回想起了许多儿时的记忆。除了脚下的路被多次翻新过之外,其他并没有什么大改变。
他所住的地方位于老城区,还存着多年前的密密紧挨着的平房,干瘪紧凑的碎砖小胡同,曲径通幽地延伸到了一个造型别致的两层建筑前面,正是老城唯一的一家国立银行。
说明来意,银行工作人员明显认识自己的爷爷,很热情地领着莫愁到了柜台后方的储物室,取出一个上锁的木盒交给他。
道声感谢,莫愁带着木盒出了银行,随便找个小餐馆打发了肚子,回到家中。拿钥匙打开木盒,果然是爷爷平日生活常用的几件琐碎物品。
一个影集,稀疏十几张爷孙两人的合影;一本新华字典,是爷爷常年携带不离手的;一架老花镜,还有一封被打开了封口的信。
心中生出暖意,莫愁打开信封,里面是一张泛着黄色的红格信纸,寥寥几句话:乖孙,爷爷等不到你回来,着急先走了。积蓄十几万,都给了花嫂,这房子也过户给了她,料来你也不稀罕。那本字典倒是真个留给你的,你翻到一千九百四十九页,在第十七行第三个字那里第一滴血上去,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江湖风大,浪猛船危,切记保全性命为上。”
莫愁露出笑意,爷爷一生安分,可能猜测出了几分自己这些年的身份,临了还不放心。取过字典,莫愁脸色一怔,来回翻了几遍,发现这本七十年代出版的袖珍新华字典总共只有三百多页。
哪来的什么一千九百四十九页?有没有搞错?
莫愁乃地下世界三大王之一,自然对各种稀奇古怪的机关暗锁的手段了若指掌,一番忙活,莫愁无奈的发现这字典根本就是最为普通的字典而已,顶多古老一点,有点纪念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