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君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郑重的抱拳道,“国舅放心,染雪的死,我一定会查出真相,给国舅一个交代。”
顾景惜悄悄的抬头,看向李云路,他一直不动声色,让人捉摸不透。
就在沉默了半响了之后,李云路终于站了出来,“国舅,这件事……”
“说!”单龙生怒斥一声,他转过身,死死的盯着李云路深邃冷漠的眼睛,“你不要卖关子,不管是谁杀了我的女儿,我都要他陪葬!”
顾景惜得到李云路的许可,缓缓站出来,“其实大可不必追查是什么毒,”她看向晋王,“不知晋王殿下是否记得,殿下大婚,陛下特此了一种罕有的金漆泥,殿下用以修建荷塘,此事满城皆知,金漆泥实属罕有,并且一旦沾上很难除去,除非用天山雪水。”
单情莹不由大吃一惊,她方才正是想到此处,才会找出顾景惜是凶手,她是疯了吗?她明明自己身上沾此金漆泥啊。
顾景惜从容不迫的继续说道,“而众人接不知,金漆泥一旦沾在身上变会很难褪色,甚至还会变色,时间越久颜色越深,只要细细搜查,定能查出是谁将晋王妃丢入了池塘之中。”
单龙生脸色一惊,立即道,“来人,搜!谁都不许放过!”
“不必了!”李云路走了出来,眼睛眯起,锋利的刀芒刺向太子的方向,尖锐的寒芒四射,他沉重的迈着步子上前,一步一步的朝着太子的方向走去,伸出手猛然拽起太子的右手,“太子,你手上这块金漆……当真是颜色很深呢。”
单龙生大吃一惊,太子瞠目结舌的瞪着李云路,震惊道,“你胡说什么?我手上怎么可能有什么金漆泥?”
“你自己看看!”李云路冷笑,将他的手死死的握紧。
“这……”太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怒气瞬间窜上来,“胡说!这……怎么可能?”
单情莹站在一旁,眼神里笑意寡淡,这个李云路原来想对付的人是太子啊,居然不惜杀了单龙生的女儿,可是他为什么要对付太子?向单龙生示好吗?
“怎么不可能?”宛君离一同上前,逼迫的直视着他,“太子,真没想到你为了离间我与国舅,竟然不惜使如此手段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太子用力挣脱了李云路的手,“简直是荒谬,就算我要杀晋王妃,用得着自己动手吗?难道说我不会找我身边的暗卫?再说了,从方才喜宴开始,我一直在宴席上从来没有出来过,你们凭什么断定是我杀了她?”
“太子,少安毋躁,”李云路诡异的笑了起来,“您先别忙着解释,我并没有断定是太子您杀了晋王妃,方才我记得……你入席的时候穿的不是这件衣裳才对。”
太子冷静了下来,眉头一皱,脑海之中飞快的闪过一个画面,顿时恍然大悟,“方才我在宴会上不小心被酒水弄湿了衣裳,这件衣裳是一个小丫鬟带着我去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