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凝的语调带着几分怅然与疼惜，像是意有所指。
宋昭的脸蛋有点婴儿肥，眼睛大，睫毛长，长得白白净净，在她盯着某个人的看的时候，像极了一只小奶狗，可怜兮兮的。
所以司凝很喜欢掐她，刚开始宋昭不习惯，渐渐地，宋昭也习惯了。
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。
司凝人很好，为了看懂宋昭说什么，她还特意看视频学了手语，现在宋昭大部分手语她都能看懂。
可宋昭再也不敢交朋友了。
上次那个和她交朋友的人，就在刚才，嫌弃她坐过的车，用消毒水喷了一遍又一遍。
司凝不知想到什么，她突然拉着宋昭往楼上走，“你过来帮我个忙。”
宋昭连忙放下奶茶，跟在她身后一路上楼，来到二楼转角一间屋子，推开门，里面摆放着五颜六色的画。
司凝出了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，还是一名著名画家，“著名”这两个字是她自封的。
家里不让她学画，她就自己开了家咖啡厅作掩护，在这里偷偷画画。
一进门，司凝便将宋昭摁在凳子上，“别动哦，今天你的工作就是当我模特。”
宋昭乖巧地坐在凳子上，一动不动。
司凝喜欢拿她练手，画了很多宋昭的画像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接近中午的时候，外面下起了大暴雨，窗外淅淅沥沥，房间里却格外安静。
只是下面的店里快忙不过来了，宋昭和司凝的手机在疯狂响，她又不敢乱动。
司凝也有点烦闷，她放下手里的画笔，“算了，改天再画，下去看看这些人在催什么命。”
因为下雨的缘故，店里来了不少人，大多数都是躲雨的。
只是不好单纯的在店里占着位置，就点了杯咖啡意思意思，所以就忙起来了。
“老板，这里有几个外卖单子，已经半天没人接单了，要不你去送下吧！”一名女员工小跑过来，将外卖单子递给她。
司凝随手接过单子一看，蹙眉道，“这么多？算了，都拿过来吧。”
司凝说完，又在店里环视了圈，发现宋昭那丫头又跑去忙了。
司凝找到她，拉着她就走，“走跟我送外卖去。”
宋昭赶忙取下围裙，跟着司凝来到前台，拎了几分外卖的咖啡。
一半都是附近的，送的挺快，还有几单比较远的，司凝得骑摩托车。
“宋昭，你帮我拎着，坐我后面，我来开车。”司凝将一个摩托头盔戴在她头上，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来到路边。
宋昭要回去拿伞，却被司凝制止了。
骑摩托车打伞，那还骑什么摩托车？
于是乎，宋昭只能把咖啡抱在怀里，坐在司凝的摩托车上瑟瑟发抖。
雨下的太大了，电闪雷鸣，天空黑压压的一片。
才中午，看着像是要天黑了。
当司凝的摩托车停在某座大厦外的时候，宋昭脸色变了变。
这里是顾秉承的公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