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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个,黄开烈外交官、火车司机,还有两个女招待。”
王署长一听,眉头皱得更深,啐了一口,“龟儿子!撒子好事情轮不到我们李子坝,偏生这种事情一来一个准。咋个,连凶案都学那老太婆挑柿子——专挑软的捏嗦!”
“署长,稍安勿躁,”胡大凑近,小声地提醒道,“这桩案子玄嘞很。”
“咋个说?”
胡大神秘兮兮地开口,“要我看,这分明是坟坝头里打转——闯到鬼咯!”
王耀德眼神不善,义正辞严地批评道,“胡大,你身为警署人员,啷个也搞这套迷信?”
“署长莫慌,听我说完噻,”胡大神神秘秘地拉着王耀德走到角落的位置,以免其他做事的警员听到,继续压低声音道,“车厢里的情况你也看到起咯,黄开烈的脑壳分家,其他三个人也死得蹊跷,最关键是血抹得车厢到处都是。这哪儿像是人会干嘞事情嘛!”
王耀德回忆了下刚刚一闪而过的车厢内的状况,反胃感又涌了上来,急忙又闷了一口酒,不悦地道,“光凭这些,也说明不了凶手不是人噻。”
胡大早有准备,连忙解释道,“我晓得,所以在署长来之前,我已经调查了一番。黄开烈这趟专列是昨晚从南京出发的,一路没停过任何地方,直达我们庆城。按照时间来算,这辆车应该在今早七点准时抵达法租界嘞新车站。可是已经七点半嘞时候,火车都还没到,他嘞秘书张成就着急咯,赶紧带人开车沿着铁轨去找。结果,你猜怎么着?”
王耀德正听得入神,见状催促道,“别卖关子,快说!”
“咱们庆城可是每节铁轨都设了巡道员的嘎,张秘书带人朝着汉城方向寻过去嘞时候,盘问最后那节铁轨的巡道员,那老汉儿却说,六点五十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到起专列经过了嘞。署长你经常出去公干肯定晓得,那段铁轨只有一条,没得岔路,笔盏盏地通向新车站,想拐都么得地方可拐。结果,专列莫名跑到起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,人都还死球光咯。你说说,是不是撞到鬼咯嘛!”
听完事情经过,王耀德也觉得这件事实在是蹊跷。恰在此时,一阵风吹过,他不由抱了抱臂,搓了搓身上莫名升起的鸡皮疙瘩,骂骂咧咧道,“狗日嘞,是有点子邪门。”
胡大见署长改了口风,再接再厉道,“来之前我特意盘问了一下黄开烈的状况,他婆娘死嘞早,留下个女儿,也结婚咯,前些年这黄专员娶了个小姨太,现在怀着孕,再就么得人咯。他还有个手下亲信,就是那个张秘书。要说仇家,就是听说庆城的李副市长,和姓黄的不太对头。不过喃,出事的时间段,这些人一个一个全都有不在场证明!所以说,署长,真不是我搞撒子封建迷信,照我看,外面那些人传得也不一定就没谱。这个黄开烈一直给上头施压,主张把城北那片山头上的庙宇道场全都拆咯,听说他这次去南京就是为了这件事,结果……庙还没拆人先被拆咯,要说这是巧合,也未免太巧了些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