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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,连太子这是何意?”霍连达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,就像只是专程来喝茶水的一样。菱悦满脸疑惑地看着燕婉。
燕婉端着茶杯,看着桌案上已经快要燃尽的熏香,没有回答,只是摇了摇头。待一杯茶水下肚,燕婉面色平静地向殿内走去。
菱悦指来两个小丫头收拾外边,然后自己抱着琴跟在燕婉的身后。
霍槯桢在舜华走后就一直坐在梳妆台前,晚膳也没用。花奴和月奴来问过,也被打发走了。花月阁又开始了夜夜笙歌,饶河里的画舫亮了起来,里面传来男女的嬉笑声。
霍槯桢拿着一沓信纸,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,有几张甚至字迹都晕开了。
舜华将头发梳好后站了起来,来到坐在躺椅上的霍槯桢面前,顺手从怀里掏出了厚厚地一沓信纸。
霍槯桢看着那厚厚的信纸,不解的目光投向舜华。
“伸手”
霍槯桢乖乖的伸出手,“这是什么?”
“你的生辰礼物。”
霍槯桢刚想说今日并不是自己的生辰,突然一个片段进入她的脑海中。
那时候的霍槯桢还小。“你为何在这偷偷祭拜月亮?”
“要你管”
“你不说我就去告诉你们殿主,说你这个少殿主魔怔了,还祭拜起了月亮。”
“欸,你不许走!”小霍槯桢赶紧起身,拦住了小男孩。
“那你说不说?”
“我说……不过,不能告诉我师傅。”
“这你放心。”
“今日……是我……生辰。”
“你生辰?那你拜月干嘛?”
“这个说来话长。”
“那就长话短说。”
“短不了!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今日就当没看见我,赶紧走吧。”
想不到他竟然一直记着,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本该忘记了才对。
舜华没理会霍槯桢的胡思乱想,将信纸给她后,就整理衣服,然后往房外走去。
然后接下来一幕就是花奴看见的了,霍槯桢坐在梳妆台上,看着手中的信纸。有的甚至已经旧得泛黄了,有的还是洁白如新。
想起舜华刚来的时候满脸的疲惫,霍槯桢心中就好像有一块石头卡在那,上不去也下不来。
她翻阅着这些信件,眼睛开始湿润了起来。
“湄,今日是你的生辰,虽然你没有告诉我为何你要拜月,可是,那时候的你是真的很美……”
“湄,一年了,我就要离开这里了,你会想我吗……”
“湄,我终于看见你了,可是你竟然对我刀剑相向,我好伤心……”
“湄,我现在在羽国王宫中,你在哪呢,雪国?还是我们以前的地方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年开始到今年的,每年写的都有足足十张那么多。上面的字也从青涩慢慢转向成熟隽永。
霍槯桢只当舜华是三年前才开始对她有好感的,却不知……
霍槯桢摸着眼角下的痣,心中既有惶恐不安,又有欣慰。